了皱,眼中露出淡淡的不满,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。

付疏猜测他是为自己威胁他的事而耿耿于怀,没多在意,反正这狗皇帝怎么想的对她不重要,总归她是老臣之女,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(或犯了不让他抓到把柄),他就不会对自己怎么样。

不过这回她还真猜错了,钟离钧之所以对她不满,并非因为她以饶过三皇子为交换威胁他的事,而是因为最近汪芷柠总提到她。

每次他想跟柠儿亲近,柠儿就总会提起他有妻有子,为何还不知足,仍要屡次纠缠于她?

钟离钧身为九五至尊,随便勾勾手指就有大把女人扑上来,何时受过这等推拒,只觉得汪芷柠是因为见了付疏才会这样,于是把所有怨气都归咎到付疏身上,看她处处不顺眼。

好在付疏今日就要走了,没有她在后宫碍眼,柠儿总不会还抗拒和他互诉衷肠,因此在厌恶之中,他心情又多了些窃喜。

不得不说,想法清奇。

然付疏并不关注,只是看着皇宫门口的轿子,露出个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容。

吉时到,贵人们出发,原本应该是三位主子每人一顶轿子,但也不知道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竟然邀请付疏同乘一轿,作为位分低的那一方,付疏是没资格拒绝的,只好上了她的轿子。

好在皇宫出品必属良品,皇后的轿子十分宽敞,两个人做也不嫌挤,中间还能摆些果盘冰块,来抵消这夏日的炎热和旅途的无聊。

付疏上了轿子就开始闭目练功,既不和皇后搭话奉承她,也没有太过随意有失礼仪,很好地保持了妻和妾的距离。

偏偏皇后似乎并不想这样,自然亲切地没话找话:“淑妃近日身子可好,七皇子的事本宫也听说了,本宫那日正在礼佛,没能及时赶来为你们母子主持公道,淑妃不会怪本宫吧?”

付疏睁开一双清凌凌的眸子,不卑不亢道:“娘娘这话折煞臣妾了,不过是孩子之间的小事,臣妾哪会怪到皇后娘娘头上去?”

“淑妃说话总是这么好听,想来皇上也是被你这甜嘴巴哄得开心了,才会破例让你一同去太常寺祈福的吧?”她面上笑得亲切大方,眼中却有精光闪过。

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呢,付疏淡淡勾唇,有条不紊地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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